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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八佾第21对周礼不好的一面要持既往不咎的态度

时间:2019年04月09日    来源:本站原创    阅读:

  我读八佾第二十一

  原文:哀公问社於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我读:对周礼不好的一面要持既往不咎的态度

  鲁哀公是春秋十二公中最后一公,他在位期间,朝政为“三桓”所把持,故虽有圣人孔子而不能重用,孔子去世,他亲诔孔子,在诔文中称孔子为“尼父”(《左传·哀公十六年》) ,足见其对孔子还是很尊敬的。

  文本中的宰我,又称宰予,是孔门“十哲”之一,是“言语”科的高材生,排名在子贡之前,因经常发表一些不合时宜的意见与看法,常被孔子批评。本章所载便是其中一例。事情的原由是这样的:有一次,鲁哀公问宰我:祭祀土地神(社)的神主牌是用什么木材来做为好?宰我便把夏、商、周三代所用木材分别向哀公报告,同时也说明了周代选择以“栗”为材料的目的是为了“使民战栗”。对宰我之言,历代注家多予批评,大多认为,“三代之社不同者,古者立社,各树其土之所宜木以为主也。”(《四书训义》卷七)即三代社主之木之所以不同,并不是因为所用之木本身有什么人文意涵,而是三代所兴的地域不同,生长的树木种类也不同,因而选用什么树木做社主,三代都是就地取材,故宰我这样的解释纯粹是主观臆说。但从孔子对宰我的批评来看,我以为,宰我所言应该说是道出了一个历史事实,即夏商周三代的社神祭祀活动并非是一种纯粹的宗教行为,而是有着强烈的政治意涵在内,其中周代用“栗”为材,确实有使老百姓畏惧战栗的意思。只是孔子认为,即使如此,有何必把话挑明呢?因为,事情既已发生且不可挽回,说有什么用呢?所以,最好的态度就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无论对错,都不要去深究。

  孔子这种“既往不咎”的态度是否可取呢?从孔子的历史观来讲,孔子是一个重视历史经验的人,尤其对三代之礼的“损益”发展史作过认真而深入地研究,并在此基础上强调要继承前代好的文化传统,如夏之时等,为何对他自己所欲“从”之的周礼所存在的问题如此讳莫如深呢?我以为,“周人以栗”并不是就地取材的方便之举,因为,祭社是传统大典,是人类敬畏和感恩大自然的重要表达形式,依图腾文化传统,作为图腾的自然之物(包括动物和植物)都是具有神性的存在,因而选择什么样的木材做社主都会有重要宗教政治学考量,“周人以栗”,栗木从材质上来讲并不如松柏那样坚实耐久,为什么还用之以为社主呢?原因恐怕就是宰我所讲的栗木有“使人战栗”之义。所以,宰我之言实际上揭示了周礼等级森严的阶级本质。而这一点恰恰是孔子所不愿意说出来的。因为,在孔子,他一生所做的工作其实就是要如何去消解周礼辨异功能张扬过度的问题,他所提出的仁学思想就是欲为等级森严的周礼提供一张温情脉脉的面纱以掩盖周礼的恐怖性质。而宰我所言恰恰与孔子所想背道而驰,是故夫子之言的意思是:你说的固然是事实,但没有必须将之说出来,因为你可以选择另外的说法,譬如可将祭社之礼所蕴含的仁爱精神(对大自然的感恩)说出来,这样就能引发君主的向善之心。

  上章夫子通过《诗》来说明周礼的“制中”特征或好的一面,本章则通过宰我将周礼不好的一面说出来,如何对待后者,孔子提出了“既往不咎”的原则。这一原则用今天话来讲就是:事物皆有两面,我们要发扬好的方面,不要老纠缠于坏的方面不放,要看主流,看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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