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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雍也第13 “君子儒”就是以“道”为己任的知识分子

时间:2019年04月09日    来源:本站原创    阅读:

  我读雍也第十三

  原文: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我读: “君子儒”就是以“道”为己任的知识分子

  王夫之谈到本篇之旨时说:“篇内十四章以前,大意与前篇同。”(《四书训义》卷十)吾以为然。本章是本篇上半部分的最后一章,呼应着首章“雍也可使南面。”因为,如前所述,上半篇是围绕着冉雍和颜回两个中心人物而展开的文本构建,而冉雍又是颜回复活的替身,孔子是希望学者在道德修养境界上能努力达到颜回的层次,但又不希望成为颜回、伯牛等在日常生活上的悲剧人物,于是冉雍之“君子儒”式的存在就显行特别具有典范意义。

  我们知道,儒,是殷代以来专门负责丧祭婚冠等礼仪的神职人员,由于他们熟知当地的风俗礼仪,后逐渐形成了一种相对独立的职业,相当于现在的“主持人”。《说文解字》曰:“儒,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术士,即掌握了某种知识技能的人,早期的儒大多与巫师相类。由于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一般地位低微,收入也少,做事时常要仰人鼻息,所以形成比较柔弱的性格,这就是“儒即柔”的本义来源。当然,南怀瑾先生的解释也不无新意,他说:“‘儒’是人类社会所需要的人,所以在‘人’字旁边加一个需要的‘需’字,便成了儒。”(《论语别裁》)由于三代是礼乐文明社会,所以它需懂得礼仪的儒师,正如今天是法治社会,所以需要懂得法律的律师。但是,在孔子以前,儒主要是一种用来谋生的职业,他们虽然熟知宗教礼仪,但并未知晓这种礼仪形式所蕴含的价值,因而他们只知道“事死”的礼仪,而不知道这些礼仪对于“事生”的意义。而孔子对于儒这一职业的最大贡献就是让这种职业有了“谋食”以外的对形上价值的追求即“谋道”,或者说由于孔子的介入,儒才打通了“事死”与“事生”的间隔,让从事儒业的人摆脱了原始巫师的形象,成为影响社会发展的知识群体——儒家。

  如首章所述,儒家是一个想为社会做点有积极意义的事的“进业”群体,因而它的人才培养规格是“君子儒”。何谓“君子儒”?朱子《论语集注》引程子曰:“君子儒为己,小人儒为人。”又引谢氏曰:“君子、小人之分,义与利之间而已。”儒作为学者以“为己之学”为要务,注重道德人格的养成,而这种道德人格又表现在“义利之辨”上。我认为,关于“君子儒”与“小人儒”之辨,《三国演义》第四十三回“诸葛亮舌战群儒”的一段话比较到位,他说:“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扬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以此观之,夫子这里所言是显然所指的,因为,其所言的对象是子夏,而子夏又是一个以“文学”著称的儒士,知识渊博,才气过人,能言善辩,但孔子认为子夏有着以“文学”为能事的倾向,对于夫子之“道”的理解过于偏窄,在行仁和守礼方面有“不及”之病,是以夫子劝诫之。而从文本上下文的联系来看,上章夫子批评冉求对于“道”的追求画地自限,而本章则是批评子夏对于“道”的理解过于偏废,换言之,在文本编者看来,对于夫子之“道”不努力践行不行,不正确理解也不行。足见文本之间是有意义联系的。

  关于“知识分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应该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颇有争议的话题,但从孔子“君子儒小人儒之辨”可以看出,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即士不是一群仅拥有知识的人,而是一群以“道”为己任、具有深厚的人文关怀的人,也就是孔子所称的“君子儒”,而如果仅拥有知识,那便是“小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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